雄心勃勃的基础设施建设推动大洋洲的变革
由于人口不断增长,加上在基础设施方面历来投资不足,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现在都在筹划一系列雄心勃勃的项目。新的注资模式、采购途径以及培训举措对于成功实现其愿景至关重要。
澳大利亚政府承诺在未来10年内将投入100亿澳元 (59亿欧元)用于交通基础设施建设。该计划旨在改善城市间的交通联系,减少拥堵并提高货运效率。由于悉尼和墨尔本的迅速扩张,预计到2050年,澳大利亚的人口将从2500万增长到4000万左右。出生于英国的Bower y在澳大利亚组建了家庭并 定居悉尼,他将在英国和中东的经验带到了其新家乡的市场。
出生于英国的Bowery在澳大利亚组建了家庭并定居悉尼,他将在英国和中东的经验带到了其新家乡的市场。
与此同时,在塔斯曼海(Tasman Sea)的对岸,新西兰也有自己的重大计划。相比较,新西兰只占其较大邻国面积的一小部分,人口不到500万,其计划却同样大胆。今年1月,新西兰政府公布了一项120亿新西兰元(66亿欧元)的基础设施基金,其中近70亿新西兰元(38亿欧元)被指定用于交通运输并且在同年5月又增加了30亿新西兰元(17亿欧元)。
两国政府都认识到,基础设施支出与经济增长息息相关。在世界努力从新冠疫情的影响中恢复之际,该认识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重要。
将这些交通基础设施计划与正在进行的升级水利基础设施和快速崛起的可再生能源战略结合起来,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的隧道挖掘企业便有了丰富的工作渠道。然而实现这些项目给两国带来了诸如资金筹措,专业知 识和材料稀缺,风险分配以及政治近利主义等问题。
隧道掘进领域的繁荣
澳大利亚目前和计划中的隧道掘进工程讲述了这个幅员辽阔国家的轨道延伸的故事。悉尼、墨尔本、布里斯班和珀斯的地铁项目;为舒缓城市交通拥堵而进行的主要道路的扩建;用于扩展目前满负荷运转系统的供水和排污方案;以及墨尔本和布里斯班之间长达1700公里的内陆铁路货运计划。还有一个关于可持续发展的未来的新故事,比如采用抽水蓄能方案来存储来自巨大太阳能阵列的电力,以及正在进行的以高铁替代飞行的 研究。
澳大利亚的隧道施工人员和来自海外的同事们已经积极参与了一系列重大项目。Harry Asche查阅了他在维多利亚州、新南威尔士州、昆士兰州和西澳大利亚州汇编的13个目前的隧道工程清单。
从这些项目中,Asche 挑选了一些证明澳大利亚隧道掘进实践发展历程的项目。其中包括该国最大的公共交通项目——悉尼地铁:一个涵盖 31 个车站、66 公里长的轨道和该国首列无人驾驶列车的全新地铁网。还有维多利亚州的西门隧道,使用澳大利亚最大的两台隧道掘进机挖掘而成。该项目也以其新的隧道内布局而闻名,Asche说,在道路层下方把机械和电气设备安置在一个新通道里,可以随时进入。
许多国家希望通过铁路来缓解道路拥堵,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澳大利亚正在扩建高速公路,以应对日益增长的交通量。当悉尼的 WestConnex 和 Western Harbour Tunnel Beaches Link 在本世纪后期投入使用时,新南威尔士州的高速公路隧道里程将是以前的五倍。
可再生能源的未来
澳大利亚对可再生能源开采的核心在于储存能源的能力。抽水蓄能方案有效地充当了巨大的电池,在需求较低时,太阳能或风能将水抽到较高的蓄水池,然后在需要时再释放到较低的蓄水池,以形成水力发电。
“因为澳大利亚希望将能源转向太阳能和风能,所以产生了对电池的需求抽水蓄能电站就有了用武之地。,”Asche说,“使用老矿井就非常理想,因为那里往往已经有必要的水资源,高度差和电能传输的基础设施。
新南威尔士州的Snowy 2.0项目是第一个抽水蓄能电站项目。它将连接两个现有的水库,并新建一个有27公里隧道的地下发电站。 Kidton Hydro 2项目也刚刚获批,这是世界上第一个使用废弃金矿矿井的水电项目,还有一个姊妹项目, 即在其旁边建造一个270兆瓦的太阳能发电厂。
对澳大利亚来说,另一重要资源是水,这一点在今年年初经历的长期干旱中突显了出来。Bowery 说, 作为当务之急,国家正在投资以提高储水能力。
他解释说:“在澳大利亚,下雨的形式都是倾盆大雨,而非持续降雨,因此需要改变基础设施来应对这种情况。” 这些项目包括对水利基础设施的改造,例如修建水坝,以便将大量降雨产生的水全部储存起来,并增加配水网络,以便在需要时在存储设施之间输送水。
供水和污水处理项目已经进行了数十年,并将继续下去,为城市日益增长的人口服务,Asche说。我们正在考虑使用膜技术,即用于处理废水并使其再次成为饮用水的技术,这在澳大利亚尚属首次,并且尚未普及。
新西兰新人口
新西兰三分之一的人口居住在新西兰北岛的奥克兰地区,移民使该地区的人口增长了11%,达到近160万人。考虑到这一点,这个国家的两大隧道工程,即奥克兰城市地铁线和中央污水截流工程,都出现在该地区也就不足为奇了。
“尽管 EPB 技术已经出现了几年,但在新西兰,这两项工程的规模都称得上前所未有”,新西兰隧道协会主席及NovoConsult主任Bill Newns说,“在奥克兰软岩中开挖的城市地铁线隧道工程规模庞大。而在中央商业区以明挖的形式开凿隧道所造成的破坏可能会推动未来更彻底的地下解决方案。”/p>
本土技能
由于采矿业的影响和工会的支持,澳大利亚劳工的工资比较接近正常水平。在同一地区同时实施多个重大基础设施项目会造成各级建筑工人和专业人才短缺。Bowery说:“各个公司通过提升薪水吸引人才。”
多年来,该行业一直在努力应对这一威胁,培养为管道隧道工程建设所需的技术人员和专业人员。Asche 解释说,培训计划和机构已经与具体的项目挂钩,如悉尼地铁西北线和西联线。在新西兰,该行业利用 Watercare 在奥克兰建立的培训机构进行人才培育。
现在,在维多利亚霍姆斯格兰(Holmesglen)高等教育学院内,澳大利亚第一所永久性的隧道掘进培训机构正在建设中。这座耗资 1600 万澳元(950万欧元)的维多利亚隧道掘进培训中心将配备传统开采隧道和TBM内部的全尺寸建模,还包括模拟器和虚拟现实应用程序。在设计该培训中心时,霍姆斯格兰高等教育学院受到了伦敦横贯铁路项目设立的英国隧道与地下工程学院(TUCA)和吉隆坡隧道培训学院的启发。
霍姆斯格兰维多利亚隧道掘进培训中心的图片,资料来源:维多利亚州政府
新西兰面临着来自其更大,更繁忙的邻国带来的竞争挑战。“以前,因为邻国薪水较高,人才大都外流到澳大利亚,然而,随着项目规模的增大以及项目期限的延长,人才流失现象日渐消失,” Newns 解释说,“ 我们需要启动下一个大型地下项目,以避免技术人员流失, 并从最近对技能和知识的投资中获益。
新西兰的行业组织和项目联合起来,为提高新西兰的现有工人的技能创建了一个框架,将建筑业技能转移到隧道行业。“我们正在制定一个计划,然后我们将努力为其筹集资金并将其推广”,Newns说。
展望未来
为隧道和更广泛的民用基础设施领域培养合格劳动力的障碍之一是政治周期过短:在澳大利亚和新西兰都只有3年。由于政府更迭频繁,长期计划无法设立,从而导致企业对投资和发展自己的技能基础失去信心。
“作为一个行业,我们一直在推动政策的一致性,” Bowery说,“这届政府已经执政一段时间,它非常支持投资基础设施建设。但如果政府更迭,优先事项就可能会改变。”
不过,随着澳大利亚基础设施(Infrastructure Aus-tralia)和新南威尔士州基础设施(Infrastructure New South Wales)等独立机构的引入,这种情况有所改善。这些机构的宗旨是审查基础设施投资提案,并根据国家或州的需求对它们进行优先排序。
“在过去五年中,这些机构的影响力持续增加,” Bowery表示,“他们将政治排除在优先排序流程之外,并确保项目具有良好的社会价值。”
尽管一些人认为,必要的环境和融资障碍正在延长大型项目的期限并增加项目资金,但实际上,与其他国家相比,澳大利亚的步伐更快,其中一部分原因就在于,环境审批程序与规划程序是并行的。
“我们对国际道路基础设施的发展进行了一项研究,总的来说,我们发现在澳大利亚,我们可以更快地进入市场,也可以更快地开始现场施工,但是由于前期设计与项目去风险化不足,导致他们在工地的施工进度 缓慢”Bowery说,“最终,他们与英国的项目在同一时间完工。”
随着投资者和政治家热衷于了解哪种方法能够从各个方面带来最大的价值,环境和社会治理只会变得更加重要。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的跨国性隧道承建商在文化和技术上带来了多种方法,这些方法相结合可以创造出全球最佳的解决方案。
展望未来:西门隧道南门入口来源:维多利亚州政府